被一具熟悉的身体抱在怀里,林倾了身上那淡淡古龙水的味道瞬间召回了宁惜的思绪。宁惜皱眉,抵着林倾了的身子想要把他推开,奈何林倾了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开。
“林倾了!你放开我!”
看着傅净司眸光中的不悦,宁惜脸色不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傅净司看到自己被林倾了抱着的样子。
“小惜,拜托了,别离开我好不好!”林倾了死死的抱着宁惜,鼻间都是宁惜身上淡淡的幽香。
“宁惜,你这个贱人!”一抹天蓝色的身影窜过来,带着犀利的怒骂,猛地拽开林倾了和宁惜。
宁惜被拽的身形踉跄,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天蓝色的身影却大跨步向前,一巴掌扇向宁惜。
宁惜瞪大眼睛,宁棠梨那狰狞的面容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中。
宁惜紧闭眼睛,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身子跌进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宁惜一愣,转头看去,傅净司一手拦着她的腰身,一手握住宁棠梨的手腕,眸光冷冽的看着宁棠梨。
宁棠梨被傅净司看的心里发毛:“傅,傅三少……”
刚刚过来的时候宁棠梨的眼光中都是林倾了和宁惜抱在一起的样子,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傅净司。
她从知道林倾了跑到医院里来找宁惜这件事开始,就气的要发疯了。
“之前我说的话,全忘了吗!”傅净司猛地甩开宁棠梨的手,宁棠梨往后踉跄几步,跌在林倾了怀里,而林倾了则很小心的将宁棠梨的身子揽住。
眼中的紧张,不言而喻!
宁惜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泛着浓浓的苦涩。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孤苦伶仃度日的,她没有父亲,从小被母亲养在外婆家。外婆对她极其不好,动辄打骂,而母亲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看自己,三年前,她的母亲却也……
十九岁那年,一直对自己苛刻的堂妹宁棠梨突然对自己示好,渴望亲情的她渐渐的放下了戒心,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只是因为阴谋而已。
宁惜的肩膀微微颤抖,抬头看了眼傅净司,将自己浓浓的伤感压下去。
这种人,不配自己用心对待!
“傅三少,你别被宁惜这个小贱人给骗了!”宁棠梨在林倾了的帮助下站稳了身子,妖媚的丹凤眼一瞪,眼眸中满是魅惑,“她妈妈是个小三,生下了宁惜这个野种。宁惜这性子随了她妈,又骚又贱!”
傅净司皱眉,看到宁惜脸上浮现出了怒意,直接将宁惜往自己怀里拉的更紧,那强势护妻的模样让林倾了和宁棠梨脸色难看起来。
“傅三少……”
“滚!”
宁棠梨还要继续说,直接被傅净司踹出去,林倾了连忙追出去。傅净司眉头一挑,直接将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很大,门一关上,宁惜立马从傅净司的怀里钻出去,略显局促的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头低语:“谢谢。”
“呵!”傅净司轻笑,走到宁惜身边,轻轻用手勾起宁惜的下巴,“怎么?不是说要嫁给我吗,连抱都不让?嗯?”
宁惜脸色一变,猛然抬眸看向傅净司,他说什么?嫁给他?!
“傅……傅三少,我我我我刚刚就是说着玩的啊!”宁惜的身子往后靠,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宁惜往后靠一步,傅净司便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一步,一下一下像是踏进了宁惜的心底,她的双腿都有些打颤了,后退的脚步被什么东西绊住,宁惜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惊慌,身子一下子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傅净司嘴角勾笑,轻俯下身,将宁惜拘在自己身下,邪魅的话音出口,带着点点阴谋的味道:“是吗?”
宁惜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神从傅净司脸上移开,强迫自己不要被傅净司的模样蛊惑住:“傅三少,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刚刚只是拿您当挡箭牌而已。并不是……并不是真的那啥想和你结婚。”
“我肾虚?”
“额?”宁惜转过头来,极力的否认,“不是不是,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宁惜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都不敢去看傅净司的眼睛。
她心虚啊!
“随口一说?”傅净司垂下头,将自己的头埋在宁惜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就觉得心安,“我是不是肾虚,你难道不知道吗?”
刷!
宁惜的脸,通红如血。
“我……我怎么会知道!”宁惜的手上使劲,猛地推向傅净司,却推不动,那娇羞恼怒的模样格外惹人垂怜。
傅净司大手一挥,按住宁惜的手,往身下某处移过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宁惜:“!”
“傅净司,你给我滚!”
傅净司低沉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起身将宁惜拉起来,直接就往外走,这是个结婚的好机会。
“傅净司,你要带我去哪儿!”
“结婚!”
“别别别!”宁惜拉住门边,眸光中满是愤怒不满,“你就那么饥渴吗!想结婚去找别人啊!我刚刚就那么随便一说,当不得真啊!”
傅净司的眼眸望向宁惜的眼睛,仿佛要望进她的眼底深处,认真的道:“我当真了!”
“噗!”宁惜瞪大眼睛,猛地捂住自己的心脏,那里阵阵的疼痛感传过来,刺激着她的泪腺。
三年前的回忆涌上来,泛着点点的少女般纯洁的爱恋。
一遍一遍,将回忆在大脑中重新播放,最后定格在那一幕。
他用仇视愤恨的血红眼神看着她,在她泪眼滂沱中,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她的心脏!
他说,这辈子,你都是欠我的!欠了我的就全都给还回来!
那一刻,她对他所有的喜欢都像泡沫般飞散,再也看不见。
她想,她这一生,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喜欢上傅净司。做的最棒的决定,就是忘了傅净司。
回忆终止,宁惜微微仰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傅净司,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被你随意的玩弄吗!”
“呵!”傅净司面容上的温柔敛去,换上了他一向冷峻的模样,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的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得无可救药!”
“彼此彼此。”宁惜皱眉往后退了两步,他的烟味熏的她头疼,“不装了吗?刚刚那个样子,挺适合骗骗小女生的。”
“但你也没被我骗到,不是吗?”傅净司猛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宁惜的视线顿时骗的朦胧了起来,“宁惜,和我结婚!”
“凭什么!”宁惜挑眉,她才不相信傅净司会对她回心转意呢。
他只要不再要她的命,她就谢天谢地了!
“就凭我是傅家祖传顶级玻璃种浮辞玉唯一的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