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篱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嗓子有点发痒,她努力的吞了吞口水,张开眼,白色的被子,蓝色的布帘。
旁边还有嘟嘟的仪器声。
她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摸了摸脖子,上面还有指甲掐过之后留下的血印已经结疤了。
“王八蛋,掐我脖子,下次我一定掐回来!”肖篱起身坐了起来。
“看你还能骂人,我想是差不多好了,我可只准了你一天假,结果你又旷工两天,小篱,明天好要矿工吗?”北宫泽一进门见听见她自言自语,便开起了玩笑。
“呵呵,”肖篱干笑两声:“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她现在浑身还难受着,得了差点命搭进去,到这里,你还开玩笑要扣工资的节奏,心里哀怨无比。
那晚的事,肖篱想着越想越不对,自己似乎从答应北宫泽参加晚会,去了别墅开始,就一直被人设计。
被泼牛奶,礼服坏掉,撞见梦泽拉与北宫泽的私房话,然后被人掐脖子差点弄死。
丫的,这北宫泽带自己去是送上门找收拾的吗?
梦泽拉那女人明显就是一个妒妇,很显然她喜欢北宫泽,北宫泽不喜欢她,然后自己就被无辜惦记上了。
可是她怎么歹毒到朝自己下黑手?
北宫泽和她早就认识,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性格。
纪琰辰那晚也说话怪怪的,一直骂自己笨女人,而且那晚自己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她眼睛盯着北宫泽看了一眼,然后又转悠回来望着白色的被单装沉默了。
“有什么心事?”北宫泽走到她床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没,就是请老板下次再有危险的事的时候,就不要叫上我了,我很怕死,更怕无辜受牵连,我命已经多舛了,不需要你在帮忙加点什么了,真的,拜托了,下次有这等好事,请放过脆弱的我。”
肖篱这话并不是开玩笑,豪门恩怨他一点都不想牵扯进去,她真的玩不起。
她只想做个升斗小民,完成学业,平平静静的活下去。
那晚游泳池的所发生的事,她是真的心有余悸,那女人是真的要杀死自己。
在快要窒息的顺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种在水里濒临死亡的痛苦。有几个活人体会过?
总之,她怕死,非常怕。
“对不起,所以我现在来赔罪啦!让你受惊了。”北宫泽白皙的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到肖篱面前。
“什么啊?”她接过盒子,并将其打开。
一串晶莹透亮的紫色钻石项链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这串项链,肖篱又想起了恨不得全身上下包括脚趾头都带着钻石的梦泽拉。
这钻石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
晚会上,她可没错过梦泽拉看到自己食指上带的钻石钻戒是那嫉妒的眼神,那枚钻戒有什么来历或者特殊意义吗?不然比起她身上的那些钻石,肖篱手上那颗也算不得什么。
想到钻戒,肖篱立刻看向左手上的食指。
没了?
“我已经收起来了,没有丢,放心。”见肖篱的动作,北宫泽笑着提醒道。
“哦。那这个很贵吧?”肖篱举起盒子问道。
“贵吗?可能吧?”反正没有两百万是买不到的。
他家了有很多。
“你要是想补偿我,就给我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好了,这个就还给你,我怕用不了。”肖篱将盒子盖上,还给了他。
“其实你也可以拿它去换钱的。”
“算了,我惜福,钱太多了也不敢拿!”肖篱摇头,态度坚决。
“那好吧,那我就换算成工资给你吧。”
北宫泽前脚刚走,肖篱最不想见到的纪琰辰后脚就走了进来,就跟商量好的一样。
想起那晚,他居然摸自己哪儿,肖篱脸就发烫,白嫩的耳朵也红了起来。
见肖篱看到自己,脸上突然发生的变化,他邪邪的问道:“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我才出现,你这面红耳赤,对我开始想入非非,有这么想我吗?”
肖篱朝他翻了翻白眼“精虫上脑,出门是从窗户上爬出来的吧?脑子被钢条挤过了!”
“看来你也挺了解我的,要不现在就在这里试试?”忽然纪琰辰已经走至床边准备掀开她的被子了。
“诶!混蛋,住手!”肖篱连忙将被子压住。
这丫的就是行动派的,说着就真干啊!
“力气不小,看来是好了。”纪琰辰只是逗逗她而已,于是收回了手。
“你你,你来干什么?”肖篱还是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她。
“当然是来看笨蛋小野猫是不是能起来挠挠爪子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这脖子这么丑,还是不要出门得了。”
纪琰辰嘴里十分嫌弃的说着。
手里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粉色丝带,靠近她,动作很是快速的在她脖子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喂干嘛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发现脖子上的东西后,她就没在挣扎。
她以为只是一根普通的丝带,后来才知道,这是一款国外还未上市的名牌新款丝带,其价格不菲,当然这也是她某次看到上面的名字,无意间查到的。
“别以为我会说谢谢啊!你和老板都是坏人,算计我,别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
她不是笨的没底了,既然这丫的提醒过自己,那么北宫泽肯定是有预谋的,而这臭流氓也是知道的,她想到自己可能会遇上什么,但也没想到会差点把命搭上。
这纪琰辰比老板更可恶,见死不救。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自己笨,就不要怪别人利用你。”纪琰辰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北宫泽正开着车离开。
“笨就笨啦,你就是来奚落我的,很好,你成功了,我的心已经成功受到打击,你可以走啦。”肖篱把被子将整个头都蒙在脑袋上,不想再理这个一直说她笨的臭流氓。
“我以为这中午了,你肚子会饿,可看你生龙活虎,估计还能饿上两天,算了这粥我还是拿去丢了。”
也不知道纪琰辰怎么做到的,悄无声息的,床边的柜子上正放着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
“好吧,看你这么诚心,是否真的原谅你,我会认真考虑的。”
说着自己端起那碗粥,爽爽的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