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就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
见我一脸痴傻,千越十分好心的提醒:“怕你爸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吧,留下了这么一个东西在这里,你的血似乎喷到玄铁令上面了,把它激活了。”
激活,我忍不住嘲笑:“大哥你游戏玩多了以为是激活码啊,还激活咧……”
估计是我的语气太过傲娇,千越扬手就要揍我,我也是高高的抬起下巴指他,眼神可谓十分之挑衅。
“她还会再来的。”缄默了半晌的封珩忽然开口。
千越说:“没事,反正这丫头不仅冲而且还凶,说不定一口老血就喷死那鬼厉了也说不定,不用担心她。”
我去你大爷的千越。
“想要找到你父亲的话,说不定这块玄铁令就是一个突破口,你早点休息吧,去洗一下脸。”封珩淡淡的说,看了千越一眼:“你也是,出去吧。”
说完就自己走了。
千越倒是没有和他对着干,临走时还贱兮兮的凑过来:“等下进洗手间看一下镜子,不要被自己丑哭了啊。”
我夏桐桐发誓总有一天要我要刨了千越他们家祖坟。
我住在市里,当初为了夏洛的好手艺而选择了在省内读书,一来是离家近,二来是可以帮忙照顾店里的生意。
而且,我从来不知道做白事可以那么赚钱,反正我家有车有房还不愁吃穿。
睡醒的时候找遍了家里都没有找到那两只鬼,而那两口棺材还是静静地躺在一楼的大厅里,当下也没想许多,给封夫人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把棺材抬走。
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就来了,当时我还在吃泡面。
见到我,封夫人又十分激动的往我手中塞了一个红包,看到封珩的棺材时没忍住又红了眼眶,拉着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
“珩儿也是可怜,当初我要是不逼他结婚他就不会出事了,我就是不信报纸上说他是……是……”终究是说不出口,封夫人捂住嘴,声音都有些哽咽。
手背在嘴巴上擦了一下,我也小声的宽慰她:“夫人,既然人已经故去了,这些就不要在想了,而且你还年轻……”
正想劝她趁早要个二胎,后脑勺就被人给拍了一下。
我往身后看了一眼,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封夫人见我如此也是随着我一起转头:“夏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肯定是千越那个混蛋,我摇摇头,总不能和封夫人说,你儿媳妇薅我后脑勺吧。
我清了清嗓子,才细声细气的说:“夫人,您也节哀顺变,我爸说过,要是家属的执念太重的话也会让他的魂魄被困在人间不能去投胎,所以为了他您还是多多节哀一些。”
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最后还是叹气:“我知道了。”
唠叨了十几二十分钟,她也该走了,我起身出去送她,路过封珩和千越的棺材时盯住上面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
完全就是两种模样,虽然依旧俊美。
“为什么呢?”封夫人走了之后我在二楼阳台上发呆,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封珩和千越生前的模样和死后相差如此明显,而且当时那个红衣鬼厉也说了,他们一死就能化成魂体,来历不简单。
正想着,兜里的手机嗡嗡的响起来。
才按下接听键,那边就先开腔:“桐桐,你现在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你,非常非常急,十万火急的事情,你告诉我位置我过去。”
“在……商场。”本来想说在家,可是想了一下还是改了口,虽然寝室里其余五个人都知道我家里是做白事的,但我从来都没有让她们来过家里。
万一封珩和千越突然冒出来了,我又该如何解释。
远房表哥?
咦,好肉麻,我从栏杆上翻下来。
清明节刚过没多久,天气还没有完全热起来,而且澜城也刚好处于中原地带,我们毕业答辩在五月份中旬举行,现在没什么事情,所以基本都是空闲在家。
换好衣服之后到车库取车,车库里常年不见阳光,总是阴森森的,进去的时候总是觉得头皮发麻,穿多一件衣服都挡不住地下的冷。
我们在郊外住着,到市里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
到那里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天比平时看起来要阴沉上许多,随时要下一场暴雨的样子,压得人胸闷。
我在咖啡厅里找到苏楠。
苏楠和我不是同一个专业的,我学的是商务英语,那种卷着舌头往外蹦单词的专业比较符合我的气质。
哦,当然,苏楠她们说那是我单方面认为的。
她在窗口那里坐着,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吸管在杯子里无聊的搅动着,我在她对面坐下了。
见我来,她立刻坐直了身子。
“你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夜,她起了很重的黑眼圈,脸上扑了很重的粉想要遮住,可是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见我的目光奇怪,她苦笑着摸上自己的脸:“被你看出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翻到一半的菜单重重的盖上,眉头也皱紧了一些:“你……眉心隐隐散发着一些黑气,你知道么?”
苏楠点点头,手无意识的抓紧了。
我往椅背上一靠,脸上也有些漠然:“苏楠,你既然联系了我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你还在犹豫什么。”
她还是沉默,脸上有些纠结,显然在做巨大的心理斗争。
最后,她只是叹息说:“桐桐,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只鬼给缠上了……这几天晚上我总是会做噩梦,我……”
鬼?
我摩挲着唇畔若有所思的,而后听见她问我:“桐桐,我想请你帮忙……”
“你可不可以回一趟学校。”
她眼中有些乞求,毕竟是一起住了四年的室友,再怎么说我也不忍心看她们出事,当即就答应下来,说晚上会回去。
她眼中终于有了松动。
从小夏洛就给我说了一些基本的法术,但是我一直贪玩,口令倒是记得纯熟,只是真要是碰到了,我也只是半桶水而已。
“谢谢,谢谢。”但是对面的女孩子却像是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样,十分感激。
最后,我答应她晚上回校,而我还要回家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