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咽下这口恶气,她就不是纪玉儿。
当初在魏王府和皇宫隐忍多年,憋屈的活在纪浅汐之下,一直忍到最后才真正露出獠牙,就知她从未忍耐力和报复心有多强。
纪浅汐轻轻将门掩上,转身离开风华院时,嘴角挂上了一抹淡笑。
来吧,要还手,我纪浅汐的这场复仇之路才会更加有趣。才能享受你们跪在我脚下臣服嘶喊的快感。
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纪浅汐最终还是往纪玄暗书房去了。
纪玄暗应该知道她要过去,早叫了人在外面等她,刚刚过去,那人便欠身叫了声二小姐,领着她往书房里走。
纪玄暗坐在案几后面,皱着眉,脸上阴郁之气很重,案几上放着一道鎏金的密函。
纪浅汐想起上次华茹说的事情,不动声色的往桌子上一扫,很快又收回目光。
“来了?”纪玄暗哑着嗓子出声,看不出喜怒。
纪浅汐礼节性的一欠身,随后不卑不亢的站在一边。
纪玄暗抬起头,目光在纪浅汐身上扫视过后,直接道,“你想做什么?”
被这么问,纪浅汐也不意外,转头迎上纪玄暗冰冷的目光,淡淡道,“不做什么。只想也想让她们尝尝当年娘亲和女儿被踩在泥泞里的滋味而已。”
纪玄暗皱眉,神色凝重,“你和你娘在府里隐忍这么多年,就为这个?”
“看来这件事情在父亲眼里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纪浅汐勾着唇角冷笑,“娘亲隐忍是因为从未想过要把自己失去的再次抢回来,就像父亲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一样。”
听到这句话,纪玄暗脑中想到的竟然是那天夜里,华茹站在竹韵远的废墟之间,虚弱的问他要休书一样,目光决绝。
难道当年这么做,真是我错了?
纪玄暗抬头对上纪浅汐那冷漠的目光,依旧皱着眉,“你……”
没等纪玄暗说完,纪浅汐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柳云能有今日,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包括太后那里。你知道太后娘娘之前很疼娘亲,见不得她受委屈。”
自己猜到是一回事,从当事人那里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纪玄暗瞪着眼前的人,一夕之间好似不认识纪浅汐,如同换了一个人。不禁皱眉想,真是换个人,还是从未正视过将军府这个本该是嫡女的庶女?
那目光不太舒服,带着怀疑和探究。纪浅汐却是没有任何不适,任由纪玄暗盯着,转身走到一边,背对着纪玄暗。
“父亲不是担心出征之后,长姐和母亲生命受到威胁么?”纪浅汐伸手抚了抚花瓶里的插花,嘴角笑意意味不明,“女儿答应你在你回来之前不动他们,不过女儿有个条件。”
纪浅汐背对着他站着,纪玄暗看不见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被步步紧逼的感觉不太好,还是被自己当废子忽视了很多年的人。
“什么条件?”纪玄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