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不早说!我…我怎么准备啊!”来回踱步着,心情焦躁,渐渐抓狂。
其实这不是江知意第一次见他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过了。
犹记得六岁那年的生日,她端着小蛋糕兴冲冲地去找顾西洲时,脚底一滑,直接摔到了他正要出门的父母的脚下,油腻腻的奶油糊得满脸都是,甚至还夹杂着血迹。
仔细一看,原来把门牙也摔掉了,顾西洲笑了她好长一段时间,江知意现在都不敢去回忆当时的窘迫。
所以每次见到他父母,江知意都会格外小心,为的就是护住自己仅存的面子。
“吃晚饭而已,不会留宿。所以你不用担心同床共寝这种事会发生。”顾西洲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补充了一句。
等等……他好像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会做饭吗?”嗓音低沉沙哑,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煮饭的话倒没问题,做菜的话…嘿嘿…”尴尬地笑了笑,她暂时还没有炸厨房的打算啊……饶是她跟着慕星河混了这么多年,也没偷学来他的一手好菜。
“那你打算怎么办?顾太太?”顾西洲不慌不急地调侃道,丝毫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莫非今晚真的要上演晚餐吃白水煮蛋的人间惨案?
江知意沉默了一会儿,顾西洲以为她有了法子,没想到下一秒—
“顾先生,我的脸面可都交给你了!”江知意突然飞奔过来,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与不会做菜的现实!
“起来。”顾西洲伸手去拉她,但江知意像是长到了他腿上似的,纹丝不动。
“我不!”江知意大有被逼上梁山的决绝。
3、2、1!
江知意在心里默数着,果然—
“就一次!”顾西洲答应下来,拿她没办法。
“成交!”江知意得逞地笑着,举着手发誓:“从今以后,只要我喝汤,就少不了你一口肉!”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别高兴太早了。”顾西洲无奈,怎么跟养了个女儿似的?
江知意放了手,地上没有铺地毯,所触之处一片冰凉。
顾西洲皱了皱眉头,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起来:“鞋呢?”
“楼上。”
“穿上,以为自己是赤脚大仙?”顾西洲走到鞋柜前,将一双布艺拖鞋扔到她面前。
“伯父伯母吃饭有什么讲究吗?”毕竟还是要了解一下的,万一招到顾家老宅“觐见”,那她就真的完了。
“不吃辣。”顾西洲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小伙子说话还挺萌。”江知意小声嘀咕着,努力地憋着笑。
“玩傻了吗?”顾西洲敲了敲她的脑门,紧接着走进了书房。
江知意突然想起“案发现场”还未来得及处理,眼看顾西洲已经走进去了,心里暗道不好。
“一分钟。”顾西洲看着沙发上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食口袋,脑仁生疼。
他要是出去久了,估计连房子都能给他拆了!
“我忘了我忘了!”江知意小跑着进去,念念不舍地望了一眼沙发。
等她有钱了,一定要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你再仔细找找。”
“找什么?”
“找找你的脑子丢哪了?”
“顾西洲!嫌弃我的体重可以,嫌弃我的智商,不行!”江知意昂着头,义愤填膺地和他对视。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顾太太一样,有一座私人飞机场。…”顾西洲垂下目光,语气中的讥诮凸显。
江知意捂住衣领,气鼓鼓地捶了他一拳:“流氓!”
“我可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邪肆地笑了笑,作势就将她抵在了门上。
“啊—顾西洲!我叫人了!”江知意闭上眼睛,惊声尖叫着。
两只爪子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断地推搡着,江知意节奏一滞—
还别说,手感还挺好…
“你这算袭.胸,知道吗?”顾西洲好笑地看着她,不过吓吓她而已,吃亏的倒是他了。
触电般地收回手背在身后,江知意老脸一红:“明明就是你…你…”
想了半天,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正经。
“我怎么了?”顾西洲一脸无辜,瞬间树立起受害人的形象:“还想反咬一口?”
她明明就是迫不得已才和他有肢体接触的好嘛!
“那顾总…你想怎么样呢?”江知意踩在他的脚上,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
曾经和安然躲在被窝里看过各种片子,可谓是信手拈来,如今区区一个顾西洲可难不住她!
“你这不是玩火了,知道吗?”顾西洲没有她想得这么理智,而是不客气地环住了她的腰:“这是放火烧山。”
“那又怎样?”江知意吃定了顾西洲不会碰她,更加大胆起来。
“呵!”邪肆地轻笑一声,温热的手掌直接探进她的衣服里,“你说能怎样?”
不是吧?来真的!
江知意还没来得及挣扎,又被顾西洲就地按在了沙发上。一呼一吸间,胸膛微微起伏,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江知意不知道此刻的她在顾西洲眼里有多么诱人,甚至想把她一口吞掉。
“顾西洲!我闹着玩的,错了还不行吗?!”江知意能安然无恙地和顾西洲相处到今天,大概就是打得一手退堂鼓。
薄凉的吻有往下之势,两人在沙发上越陷越深…
顾西洲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绕到她身后,两指轻松一挑,“咔嚓”一声,内衣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