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环视屋子,他甚少来雁湖,屋子里的软装家具都是当初开发商替他办好的。
富丽堂皇的精装修,红木中式家具,过于厚重的搭配风格。
唯独主卧室的床还算令他满意,国外一线品牌,他惯用的牌子。
他抬手抹了一下门把手,有浮灰,“不浪费,你这么勤快,省了我一笔保洁费。”
余安安干笑。
好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今晚就要落脚这里,余安安不再浪费时间,挽起袖子就准备打扫卫生。
秦修帮不上忙,站在阳台上抽烟,“先收拾主卧,其他地方带着打扫就行,待会陪我出去吃饭。”
此刻已经下午一点多,上午醒来时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耗。
余安安从口袋里掏出头绳,随意一弄,把披肩长发扎成马尾,“嗯,我很快就能搞定。”
稍后,余安安从厨房找来洗碗布,勉强当抹布用,仔细打扫了主卧室。
主卧室的衣柜里有未被拆封的羽绒被等床上用品,她全部拆开,看到价格牌,见怪不怪。
买得起雁湖公寓,几万块的床上用品算啥。
她马不停蹄跑去阳台上擦拭升降晾衣杆,没找到大的衣架,索性把被子放在晾衣杆上。
随后又陆续清理了卫生间和厨房,在秦修不耐烦之前,她换上了干净的裙子,还抹了点腮红出现在他面前。
“我好了,秦先生。”
秦修统共抽了三支烟,期间他的视线不自觉随着余安安移动,就见她跑来跑去,做事速度惊人,还有条不紊。
他看着焕然一新的居住环境,再看向她红通通的脸蛋,心里的不耐一下子少了许多。
出入厅堂又能上得了床的女人。
她老公没眼力见,倒是便宜了他。
他拍了拍手上的烟灰,抬脚走向她,“速度还挺快。”
“秦先生过奖。”余安安微微一笑,“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膳食馆,他们家主打养生,你要不要试试?”
今天上午与他一起用餐,她发现他对食物非常苛刻,不是挑食,是挑剔。
金主爸爸给她这么好的待遇,她得礼尚往来回报一下。
秦修眼睛一亮,没想到她还挺细心。
他颇为受用,勾唇一笑,“好,去试试。”
出入户大门时,秦修重新设了密码锁,同时加入余安安的指纹。
余安安试了两次,又记住了新密码,确认没问题后,两人相携离开。
雁湖膳食馆。
两人一踏进店里就有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员迎上来,“欢饮光临,请问两位有预订吗?”
余安安报了预订号码,秦修同意来这里,她就用手机提前预订了。
服务员领着他们去楼上的天字号包厢。
这个时间点餐厅里的人寥寥无几,余安安一路目不斜视,安静走在秦修旁边。
转眼间,两人被服务员领进包厢。
包厢古色古香,地方不大不小,正适合喜欢安静独处的客人用餐。
余安安做主替秦修点了店里的五道招牌菜,之后又把菜单递给秦修,请他再看一看。
膳食馆菜肴量少精致,五道菜其实不够两人食用。
秦修一边翻看菜单一边打趣余安安,“你请客?”
“嗯,谢谢你陪我去取行李。”余安安早就做好准备,她自己卡里的余额消费得起膳食馆的一顿餐费。
她没有被包养经验,但不妨碍她通过八点档狗血电视剧获悉常识。
一般的金主不会那么大方,也不会如此好说话。
金主爸爸能陪她去老城区酒店取行李一事,就能看出来他性格里的良善一面。
秦修勾了勾嘴角,视线落回菜单上,选了两道图片比较顺眼的。
服务员当即确认好菜单退了出去。
在点单的过程中,其他服务员利落端上来茶水与赠送的小点心。
余安安口渴,没与秦修客套,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秦修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视线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看着她的唇色慢慢变红,黑眸一深,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余安安莫敢不从,娉婷起身落座过去。
她靠窗而坐,一坐下,腰身就被男人搂住,下一秒,她唇瓣一热,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下。
她脊背一僵,倒不怕被服务员撞见,膳食馆的服务员有礼貌,进来前会先敲门。
她只是有些不自在,不喜欢在外面与这男人亲热。
“呜……秦先生……”
秦修察觉到她的害羞与怯场,浅尝辄止了几下,愉悦地放过她。
余安安羞怯地垂首,唇齿间都是茶香,还有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
好奇怪,她反感袁浩抽烟,却并不反感秦修抽。
难道是颜即正义?
“在想什么?”
秦修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女人害羞的样子挺对他的胃口,像一朵菟丝花。
他不喜欢夸夸其谈的女人,余安安小家碧玉的性格,适合他眼下的胃口。
余安安被迫对上他的黑眸,无奈一笑,“我不太习惯在公众场合……”
秦修收回手指,改为捏她的耳垂,她有耳洞,却没带耳钉。
他有些爱不释手,不愿意就此松开,翻来覆去扯她的耳垂,“习惯就好。”
余安安:“……”
习惯就好。
信息量好大!
饭后,余安安想要去附近的超市采购,雁湖公寓里厨房用品不全,米面蔬菜水果都没有,她总不能天天下馆子。
秦修陪她一起,权当饭后消食。
晚上秦修有应酬,余安安简单熬了白粥,特地预留秦修的份。
她不是故意讨好秦修,而是以前与袁浩生活时养成的习惯。
接近凌晨一点,秦修带着满身酒气回来。
余安安猜出他的酒量,看出他没醉,还是仔细伺候他喝了一碗白粥。
秦修一不小心喝了两小碗,吃多了的结果就是抱着余安安在主卧室卫生间的浴缸里折腾了一小时。
余安安睡着之前,秦修在她耳边念叨,“明早我要离开一趟,看在你为我煮粥的份上,我送你一份礼物,你喜欢什么颜色……”
余安安困极,胡乱报了一个颜色。
秦修走后,余安安在雁湖宅了两天,待她摸清周围的生活环境后,她又回了一趟忆江南。
她想把她所有的衣物搬过来,省得她花钱再置办。
不妨碰到在家的袁浩,一进门就被他拽着质问,那二十万从哪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