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睡觉,来了白司城这里之后,吃了顿饱饭,又睡了个好觉。
我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多才起来,我睡觉前把手机关机了,开机之后发现有许多个宋庭歌的未接电话,过了没几分钟,他的电话又进来了。
“言言,唐清雨已经答应撤诉和解,我现在准备去接林荣出来。”
他的话语里透露着喜悦,我顿时笑了,“那太好了,我现在也准备过去。”
“我去接你,我们一起过去。”他说。
我愣了一下,说:“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他大概是猜到了,声音小了下去,“我知道了,那我们警局见。”
我挂了电话啊,迅速的起来洗漱。
下楼的时候,白司城正在吃早饭,我说:“昨晚谢谢白老板收留,唐清雨已经答应撤诉和解,我现在要去接他出来。”
白司城说:“滚,赶紧滚!老子看见你就烦!”
他大概还在为昨晚我损他的事生气,我笑了几声,说道:“白老板要多吃山药,可以补肾!”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怕白司城杀了我,撒腿就跑了。
我到了警局的时候,林荣已经刚从里边出来,几日不见,他瘦了很多,整个人的状态都是颓废的。
他看见我之后笑了一下,眼里闪着泪光,我走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嗯。”他应了一声,也紧紧抱住了我。
寒风吹的我脸颊有些疼,鼻子冻的通红,我吸了吸鼻子,松开林荣,对他说道:“你去车上坐着,我有些事要跟宋庭歌说。”
林荣乖乖坐进了车里,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着宋庭歌,“你还打算自首吗?”
宋庭歌神色一僵,他没说话,缓了片刻才轻轻摇头。
这个结果,我也早就料到了,我说:“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宋庭歌紧抿着薄唇,神色有些复杂,过了很久他才道:“言言,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但是你不信。”
“我现在信了。”我的话脱口而出,“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
宋庭歌抱住了我,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在我耳畔轻声说道:“言言对不起,我现在没有能力保护好你,所以不能告诉你。”
“嗯。”我点头,“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不会的。”他的声音很肯定,接着他吻了我,跟上一回不同,这次的吻很热烈,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
这个吻被林荣给打断了,他下了车,因为路上有雨水,他脚下滑了,摔了一跤。我听见他的惨叫声,才回过神来。
我推开了宋庭歌,立即走过去把林荣扶起来,林荣盯着宋庭歌看了几秒钟,目光极其阴狠,接着又看向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但现在当着宋庭歌的面,不好解释,只好说道:“先回去吧,外边挺冷的。”
我跟林荣回到了日锦园租的那套房子,回去之后关上门,林荣就急急说道:“姐,你不是复仇的吗,为什么要跟宋庭歌做那么脏的事情?他亲了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荣荣,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的,爸爸的死,里边包含了太多的秘密了。我想要从宋庭歌的嘴里知道真相,肯定就要有付出,如果什么都不做,怎么取得他的信任?”
林荣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行,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你不要复仇了。姐,我不想你跟他做那些肮脏的事情。”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的。”
为了让他宽心,我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林荣问道:“那你跟他,做过那种事吗?就是……只有跟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
“没有。”我摇头。
“哦,那就好。”
他这才放心下来,我让他去洗个热水澡,我去超市买了菜回来,做了顿饭。
林荣的事情,终于了结,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吃过饭之后,小憩了片刻,下午便出门找工作去了。
我大学学的是室内设计,后来一直在一家小公司上班,拿着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对于设计我还是挺喜欢的,所以这会儿找工作,还是找的这方面的。
下午我面试了三个公司,还算是顺利,晚上宋庭歌约我吃晚饭,让我把林荣也带上。
我知道林荣不愿意,就替他推掉了,自己去赴约了。
晚饭是宋庭歌亲自下厨做的,他的厨艺一直很好,我以前很喜欢吃他做的饭,时隔几个月,再次吃到这熟悉的味道,瞬间感慨万千。
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默,我想了想,说:“唐清雨好像很喜欢你,为了你都撤诉了,你真的不打算娶她?”
宋庭歌看了我一眼,“至少现在,我想要的人只有你一个。”
我说:“唐清雨也知道你的事情,你不怕她出卖你?”
“她不会。”宋庭歌回答的很肯定,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有些恼火,提高了几分音量,说:“死的人是我爸妈,我才是那个最应该知道真相的人!宋庭歌你要是没做过,知道真凶是谁,我请你告诉我好吗?”
宋庭歌放下了饭碗,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深沉,“言言,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
“我这是固执?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我愤怒的低吼。
宋庭歌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他道:“林言,你不要逼我!我也是有苦衷的,你怎么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以为我想这样?”
我怔楞了片刻,点点头说道:“行,你有苦衷,你有苦衷就能包庇杀人凶手!”
杀人是犯法的,那是最后的底线,在我看来,任何理由都无法成为他包庇凶手的理由。
宋庭歌叹了口气,我饭也吃不下了,起身说道:“我先走了,荣荣还在家等我。”
离开了宋庭歌的别墅,回到租的房子,等我的人不止林荣,还有宋庭歌的妈妈,何宝雯。
何宝雯坐在沙发上,没有初见时狼狈的样子,一幅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形象。
她身边还跟了个男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