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江慕辞会直接对我说出这么一句话。
虽然之前看到他和那红衣女子时我脑海里就闪过了这个念头,也知道自己或许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可我潜意识里并不想承认。
现在被江慕辞戳破,我更是觉得慌乱。
忙否认道:“谁喜欢你了!别自恋了!”
又咕哝着:“谁会喜欢一根烂了的黄瓜,更何况还是条蛇的,我是人,怎么会喜欢蛇……”
人发高烧时脑子估计没平时好用,说完,我才惊觉自己说得有点过分,当即就有点怕江慕辞生气。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江慕辞生过气了,可他一开始逼我入道时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点没忘。
“挽挽。”没想到江慕辞只是叫了我一声,随后什么都没说,继续处理着我手上的伤口。
我有点松懈,又有点气他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解释。
“又不高兴了?”江慕辞抬头看了看我,笑得有点狭促,正好我的伤口也处理好了,他扔开棉签,上半身直接往我身上靠,一下就把我压在了沙发上,“挽挽,你喜欢我,别否认了。”
我本来就发着高烧,身上滚烫滚烫的,江慕辞的身体却是凉凉的,可他靠在我身上时,我不止没觉得有一点儿缓解燥热,还觉得自己身上更热了。
我有点慌,赶紧推他说:“你离我远点,我还发着烧,你会插针头吗,我要挂完那点点滴。”
江慕辞闻言一巴掌拍在我身上:“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你说你,自己身体都不行了,救个什么人?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你知道那女鬼谁都不拉为什么拉她吗?更何况你对道法一窍不通,身上就我给你的那几张符,这样也敢下去,夏挽你心可真大啊,要不是我及时摆脱我三姐的纠缠来找你,你就死了你知道吗!”
我被他说得像个做错了事被惩罚的孩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按着自己心里面的说:“我不知道她们之间有没有纠葛,我就知道那是一条命,而我手上有对付那只女鬼的筹码,叫我眼睁睁看着她死了,我良心过不去,再说了,我爸就是被水冲走的,我看到有人死在水里心里不好受……”
“你还没听出来吗,我的重点是你不自量力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江慕辞严声道,倏而,他叹息一声,摇摇头,“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又愚蠢。”
我诧然:“你以前认识我?”
江慕辞白我一眼:“你十岁那年就吃了我的蛇丹,我能不认识你?”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江慕辞也没再答我,起身,拿过我摔在地上的输液瓶和针头,看了看,说:“针头已经歪了,用不了了。”
“要不去医院?”我提议道。
“没用的,就算去了医院你的烧也退不了,因为这烧是你体虚加这几次阴气入体冲撞引起的,已经不在正常的医学范畴,输液只能帮你降降温,起不了任何作用,不过,”江慕辞话锋一转,低低笑了笑,“我有办法救你。”
但这之后,他又一直没说话,只是笑着看我。
我心里一个咯噔:“你说的办法,该不会又是那个吧?”
江慕辞挑眉:“一个男人像我这样说有办法救你,除了那事还有什么吗?”
我哽住。
江慕辞继续笑:“挽挽啊,现在是开放的年代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算做那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忙又否认:“谁说过喜欢你了!”
江慕辞忽地放开输液瓶,站了起来。
我立即就被吓住了,想往后退时才想起我浑身没力气。
而这时江慕辞已经慢慢朝我走来。
“挽挽,你说的那两点啊,”他一边走,一边比划着手指,“第一,我以前确实有过很多女人,我也确实是一根烂黄瓜,但那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除了你,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女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了,人总不能一直翻旧账对吧?第二,人又怎么了,蛇又怎么了?”
他已经走了过来,拿起我的手,紧紧贴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和胸口上:“你看看,你看得到我,摸得到我,能真真实实地接触到我,和我交流,和我一起办事,既然这样,我是人是蛇有什么关系吗?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就足够了。你们人不总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么?”
说到后面时,他又开始带着我的手往下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比我发着高烧的温度还要高,烫得灼人。
我想缩回手,没缩成,只能听他继续说,“可别生气了,你买回来的那条蛇,我没睡它,只是知道你在偷看,想看看你的反应,所以才让它离我近了点,换了平时,它想挨近我都挨不了,它蛇嘴凑上来的时候,我可是直接躲开了……”
我听不下去了:“你就胡诌吧你,你没碰它那我听到的摩擦声是什么?我出门时看到地那些白浊的液体又是什么?还有现在,那些液体不见了,不是你清理的事谁弄的?”
江慕辞眨眨眼:“摩擦声是因为那条蛇在使劲勾引我啊,那些脏东西是它自己的,你要不相信,我给你看看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我隔了好几百年没开荤,精气宝贵着呢,那条蛇才活了几年都知道我有多好,只有你把我往外推,我不愿意给它,但你要想,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呸,谁想要你那东西了!”我被他臊得身更烫,看他还在脱衣服,忙拉住他的手,想转移话题,结果一出口就成了:“你还没说那个红衣女子呢!”
说完,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而江慕辞已经朝我挤挤眼,答道:“我之前不是说我去救你前摆脱我三姐的纠缠吗,那就是我三姐啊,她叫江静辞,之前去处理柳凤娇家里的单子时我不是离开了好一段时间吗?其实就是因为她找上我了。”他目光闪了闪,笑得越发狭促,“都说生蛇生一窝,我家可是有七个兄弟姐妹呢,改日带你去瞧瞧?”
我想想要跟江慕辞去见六个和他一样的蛇妖,赶紧摇头,心里还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赶脚,煞是诡异。
而江慕辞又开始脱起了衣服。
之前江慕辞想做这种事我还有力气跑,但现在我却完全没有反击之力,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惊叫道:“你走开啊,走开,别动我!”
我哭着,忽然听到了嘶嘶的声音,低头一看,竟然是我买回来的那条母银环蛇,它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我身边,猛一窜起,往我离沙发外最近的脚踝狠狠咬去!
也就这一瞬,我伤口那里立即黑了,浑身也酥酥麻麻的像触了电,止不住地打颤。
江慕辞伸手抓过蛇猛地往后一甩,在我脚踝那里吸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吐出了好几口毒血,可我脚踝那里还是发黑,身上也依旧难受。
江慕辞倾身上来,叹着气说:“挽挽,没办法了,你身体那么差还中了毒,咱们还是双修吧!”
我还在因蛇毒打颤,哆嗦着唇好容易才把话说利索:“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不信你不知道这条蛇过来了,也不信……你解决不了……”
但接下来的话我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江慕辞堵住了我的嘴唇……